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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她幹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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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她幹嘛

南騫堯坐在辦公室裏,手裏拿著一份文件,眉頭微蹙,目光專註地掃過每一頁的內容。

桌上擺放著一摞厚厚的報告,裏面記錄著公司最近的業務狀況和市場分析數據。

上面的內容,他平時看著很輕松,但這會兒忽然覺得頭昏腦脹,總是容易走神,明明眼裏看到所有內容,可是一轉身又忘了自己看了什麽,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剛剛溫以瑾和他說的話。

她有話跟他說?

他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,垂眸思考。

算了,不管她,這個女人狠心的把他給甩了,死活要離開他,把他當垃圾一樣扔了,他又何必再見她。

他姓南,不姓賤。

南騫堯打開了一份預算文件,審查公司未來的財務計劃和預算安排。

可是看著看著,他突然將文件扔在一邊,拿出手機翻出溫以瑾的號碼。

他之前把她拉黑,但是後來又將她從黑名單裏刪,她如果用她自己的號碼打給他,他能接到,可是那女人估計認為她還在他的黑名單裏,所以用了座機電話聯系他,甚至聯系衛桀。

她會不會真的有什麽事?

南騫堯想了許多種可能。

他的大拇指懸在屏幕上,多次想要按下去,可是猶猶豫豫了好幾分鐘,他還是將手機甩在了辦公桌上。

理她幹什麽?她是沒良心的小狗狗。



溫以瑾在電話廳裏足足十分鐘,整個人都木了。

她以為離了婚她就能解脫,就可以自由,結果南騫堯對她糾纏不休,好不容易那天他跟她說,他再也不會來找她。

她真以為解脫了。

可是現在呢?他無處不在,還插手到她的工作,他分明就是不想讓她跳舞。

在南騫堯面前她如此渺小,連他的一根手指頭都掰不過,他所做的一切根本無需他親自出面,只要一個電話,就能將她掌控的死死的。

這會兒他倒遵守他之前說的諾言,絕對不再來找她。

好,真好。

她從來沒有恨過南騫堯,可是現在她感覺到了她恨他。

包裏的手機響起鈴聲。

她用力地將眼角的淚痕擦去,抹了一把頭上的汗,拿出手機來電顯示,是趙新知。

調整好情緒,她勉強擠出一抹笑,將手機接通,“餵。”

“以瑾,這幾天都沒聯系,你還好了?”

“我都挺好的,有事兒嗎?”

“你忘了,上回說了你要請我吃飯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不提,她差點把這事給忘了,她的確答應過他。

之前她收到了趙新知的短信,他說他已經撤案。

想想還覺得挺可笑,自己還擔心南騫堯,知道趙新知撤案之後她還放了心,雖然心裏對趙新知有愧疚,可是她也不希望南騫堯出事。

結果在南騫堯眼裏,她只不過是一個隨他擺布的玩偶罷了。

聽她不說話,趙新知有些擔心,“怎麽了?你要是不想請我吃飯也沒關系,我請你。”

他知道溫以瑾手頭緊,自然不會讓她亂花錢。

溫以瑾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當然可以請你吃飯呀,你什麽時候有空?”

“我現在就有空,你有沒有空?”

溫以瑾轉頭望了一眼身旁的電話,苦澀一笑,“我有空。”

她現在最多的就是時間了。



溫以瑾在原地等了大概半個小時,趙新知開車來接了她。

溫以瑾正站在一處商鋪的屋檐下,額頭滲出汗水。

趙新知下車,手裏撐著一把傘,“以瑾,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
他根據溫以瑾給他發的定位來這兒。

天氣轉熱,現在是中午,外面太陽很大。

“我出來逛逛,正好你打給我了,我就在這等。”

趙新知見她臉色不好,察覺出她應該有心事,不過想到她在這等了很久,他將傘伸到她的頭頂,“快上車吧,車裏開了空調涼快一點。”

他可舍不得她在這一直曬。

趙新知一路為溫以瑾撐著傘將她帶到車旁,為她打開副駕駛的門,溫以瑾落座之後他收起傘,坐在駕駛位上開車離去。

兩人到了一處餐廳。

這餐廳人均消費大概200塊,對溫以瑾來說自然算貴,她吃一頓飯,便宜的情況下,一袋幾元的泡面就湊合了。

不過這一次想著是她請客,她上次答應過他,所以自然不能請趙新知吃泡面,請他吃稍微好一些的也沒什麽。

兩個人落座之後,服務生拿著平板電腦為二人點了飯菜。

趙新知開車不能喝酒,只點了飲料,溫以瑾也不愛喝酒,也點了飲料。

服務生離開之後,趙新知視線再次落在溫以瑾身上,見她臉色有些憔悴,能看得出她這幾天肯定沒睡好,“是不是有什麽事情?你可以跟我說說。”

溫以瑾看趙新知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,看起來意氣風發,西裝筆挺的模樣,透著精英風範。

他來接她的時候,她發現後面也跟著幾輛車,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他的保鏢。

“我沒什麽事兒。倒是你,最近有沒有人找你麻煩?”

溫以瑾轉頭看著守在餐廳外面的保鏢,他們穿著便衣,以免引人註目。

趙新知淡淡地笑了笑,“是不是這些保鏢讓你不自在了?我可以讓他們離開。”

溫以瑾:“不用,這樣挺好的,有人保護你。”

“我現在去我父親的公司做事,最近在外面拋頭露面,事情也多,還要接受記者采訪,所以就配了幾個保鏢保護我。”

溫以瑾自然知道趙新知的身份,即便是私生子,可是益明集團的私生子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。

溫以瑾問:“那你還會當心理咨詢師嗎?”

“我已經辭職了,益明太大,事情也多。我父親希望多一個幫手,重要職位安排自家人他心裏也放心。”

溫以瑾輕“嗯”了一聲,“那也挺好的。有保鏢在你身邊,至少沒人能隨意傷害你了。”

趙新知知道她又想到南騫堯的事兒了,安慰道:“那件事都已經過去了,就別想了。說實在的,到底發生什麽事了?看你的臉色我知道不好,跟我說說吧,別讓我擔心。”

“其實也沒什麽,就是最近在找工作,有點麻煩。”

“遇到什麽麻煩了?”

溫以瑾在心裏憋著也難受,這事兒她也沒有告訴穎初,穎初知道也沒什麽用,反而為她擔心。

溫以瑾就將事情的緣由告訴了趙新知,趙新知聽完之後沈默了許久,臉色逐漸變得嚴峻。

“他這麽做的確是很過分,把你當成什麽了?”

之前為溫以瑾做咨詢的時候,趙新知幾乎不在她面前批判南騫堯的行為,只是客觀公正地分析,可是自從成了她的朋友,擺脫了心理咨詢師這個身份後,他說話也不像之前那樣客觀公正了,多少帶著情緒。

“或許在他眼裏,我屬於他,不是一個獨立可以為自己做主的人,自從我的腿受傷之後,他就不想再讓我跳舞了,即便離婚,他也想管著我。”

溫以瑾的內心深處,大概也能感覺到,他的這種管,可能是帶著一種關心,甚至是為她好。

可是當她不需要的時候,那麽這就不是一種關心,而是一種綁架。

舞蹈是她的命,她錯過了太多太多,這5年來,她真的覺得自己不能跳舞了,可是離了婚之後她發現自己還可以跳,她的腿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嚴重,經過她自己私下裏的鍛煉之後,雖然還是不能承受太高強度的訓練和高難度的動作,可是也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疼了。

可是有一種嚴重,是南騫堯認為她嚴重。

就像父母覺得冷,逼著孩子穿秋褲。

趙新知問:“那你現在是怎麽想的?有沒有什麽打算?”

溫以瑾搖頭,“我也不知道,如果海城找不到工作,我打算去外省找,我不相信他的手能伸到全國每一個跟舞蹈有關的工作。”

趙新知說:“或許他不能,但是他足以讓你找不到好的工作。”

溫以瑾無奈道:“再說吧,我本來想跟他談談的,結果他不見我。”

趙新知:“他應該是故意避開你。”

她苦笑:“可能是吧。”

之前溫以瑾在外面曬了很久,流了一頭的汗,雖然在車裏有空調,餐廳裏有空調,可是她感覺臉上還是黏黏膩膩的,不舒服,她得補一些防曬,於是拎著包起身,“我去個洗手間,馬上過來。”

趙新知,“好。”

溫以瑾走後,趙新知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,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,前後撥了幾個號碼。

十幾分鐘之後,溫以瑾拎著包回到座位,她洗了把臉,又補了防曬,這防曬有增白作用,她臉色看起來好了不少,今天出門面試,所以她化了淡妝,剛剛洗臉的時候臉上的妝也被他洗掉了,她也懶得再補,但她天生麗質,不需要化妝,這張臉就能抓人眼球。

她回來時,不少菜已經上桌,還冒著熱氣,趙新知在等她,所以沒吃。

溫以瑾拿起筷子,“我們吃吧。”

趙新知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茄子,放進嘴裏咀嚼著,目光落在溫以瑾身上,過了會兒他開口道:“你真的打算去外省找工作嗎?”

如果她真的去了,他肯定就見不到她了。

“我先在海城多找一下,如果實在不行的話,只能跑到外省了。先到隔壁省找一找,多跑幾個城市,如果再不行,那我就跑到更遠的省份。再不行的話,我就幹脆改個名字。”

只要能夠擺脫南騫堯,她去哪都行,哪怕跑到邊疆去,她甚至想出國,這樣能擺脫的更徹底。

可是她現在也沒條件出國,護照是有,但是沒閑錢。

午餐之後,溫以瑾拿著手機去付錢,可服務生告知,已經付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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